手术费20万,家内纷争,大儿子出15万,弟弟遭母亲怒斥,“别找他!”
母亲说:“别找他。” 这句话可能表达了母亲对大儿子的担忧,可能是因为大儿子经济状况不佳,或者母亲不想让大儿子承担过多的经济压力。在这种情况下,母亲可能更希望由自己来承担一部分费用,或者寻找其他解决方案来分担手术费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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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命钱
“二十万的手术费用,我承担十五万,弟弟承担五万。”大儿子于建国在病床旁边开口说道。
母亲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,说道:“别去寻他。”
我名为赵德福,今年六十四岁,一生都在煤厂做工,从拉煤车的杂役一路做到车间主任,勤恳实干是我的品性。
当下已退休在家中,与老伴宋桂兰相互依靠生活,日子过得安宁,虽说不算富足,倒也颇为舒心。
有两个儿子,大儿子于建国在市里的一家事业单位上班,小儿子于建民在外地打拼。
我这一生没念过几年书,只期望儿子们能够有所成就。建国打小就聪慧,考上了省级重点高中,之后还考上了大学,是我们村头一个大学生,让我和老伴儿倍有面子。
建民这人,脾气比较急躁,学习的时候没法静下心来,高中还没念完就吵着要出去闯一闯。那是九十年代末期,好多人都往南方的工厂跑,他也随着人潮去了。
我的另一半身体向来挺好,能吃能劳作,村里的人都称她为“铁娘子”。只是去年冬季她不小心摔了一跤,从那之后就总感觉右侧肋下疼痛,我劝她去医院做个检查,她却表示:“这是老毛病了,没啥事儿。”
直至上个月,她疼得实在难以忍受,面色泛黄,我强行拉着她去了市里的医院。
检查结果揭晓的那天,我的世界瞬间崩塌——被诊断为肝硬化晚期,必须进行手术。
主刀医生架着眼镜,神情凝重地说:“手术费用再加上后续治疗,差不多得二十万上下。”
二十万?我跟老伴两人的退休金合起来每个月才四千多块,这辈子存下来的钱也只有十几万而已。
建国得知情况后,立刻向单位请假赶来。看过检查报告后,他迅速联系专家进行会诊。随后,他跟我说道:“爸,咱先办理住院,费用方面我来解决。”
深夜时分,医院的走廊寂静无人。我眼睛酸胀,一边揉着,一边望向病房内正在输液的老伴。
建国端了一碗热乎的粥过来,说道:“爸,您先吃点东西,别让自己饿着啦。”

我摆了摆头说:“你妈妈成了这个样子,我怎么吃得下去啊。”
一碗粥被放在床头柜上,那股热气慢慢消散,恰似我当下的心境。
建国犹豫了一下,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没说出口,接着说道:“爸,我昨天跟建民通电话了。”
“他究竟是怎么讲的?”我的内心猛地一颤。
他……他表示近期资金紧张,要等下个月工资发放之后再处理。
我轻轻叹了口气。这些年,建民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打个电话,三五年才回一次家,每次回来没住几天就离开了。老伴儿十分想念他,常常在院子里翘首以盼,期望小儿子能够回来探望一下。
老伴儿在床上轻轻说道:“别让他为难啦,咱们家有多少资金就用多少,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别做这件事了。”
建国着急了,说道:“妈,您这么说可不行,这手术是非做不可的!钱的事儿您就别犯愁了,我会想办法解决。”
在接下来的几日里,建国往返于医院和单位之间。我能察觉到他十分劳累,可他从未在我面前展现出疲态。
某天夜里,我到医院的走廊去接热水,听到建国正在打电话说道:“是的,我懂……没错,我会尽早把钱还上……多谢领导的照顾……”
返回病房后,我虽未向他询问,然而心里清楚,他应当是去筹集资金了。
次日,建国请了假,陪我前往银行申请贷款。银行柜台的女士查看我们的资料后,面露难色地说道:“大爷,您岁数大了,又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,办理贷款会有些困难。”
建国马上表明自己愿意做担保人,还提交了所在单位开具的收入证明。在返程途中,他接听了一通电话,神情出现了些许异样。
"谁的电话?"
“没啥事儿,是单位的事。”建国随便应付了一句。
抵达医院后,建国本想开口说话,却欲言又止,最终结结巴巴地表示要外出一下。
当日下午,老伴的手术计划敲定,医生要求尽快缴清手术费用。
我在病房的小椅子上坐着,拿出医保卡和存折,认真盘算可以凑到多少资金。这时,老伴儿冷不丁问道:“德福,建民近来状况如何?”

我扯了个谎,说:“他挺不错的,在外面工作挺忙。”
“你就别蒙我了,我晓得他日子过得不如意。”老伴儿目光炯炯,“去年过年他回来的时候,我瞅见他衣服都洗得没颜色了,手上全是老茧。”
他根本不懂得打理自己。
“当娘的心疼自己儿子,我咋会不晓得呢?”老伴儿眼眶湿润了,“建国打电话来说让他出钱,你们就别再为难他了,他自己日子都过得挺艰难的。”
我抓着老伴的手说道:“桂兰,别发愁,手术的事儿有我跟建国在呢。”
老伴儿轻轻一笑,随后咳嗽起来,说道:“这辈子有你们爷俩,我就满足啦。”
临近傍晚的时候,病房的门被人推开,我惊讶地看到是建民。他相较于我记忆里的样子瘦了不少,眼眶周围颜色暗沉,胡须杂乱,身着一件颜色褪去的夹克衫。
他轻声询问:“爸,妈状况如何?”
老两口中的一方刚瞧见小儿子,泪水便夺眶而出,说道:“建民,你怎么过来了?”
建民在床前屈膝跪下,握住她的手说道:“妈,很抱歉,我来得太迟了。”
老妇人轻轻摩挲着小儿子的头发,说道:“傻小子,你能回来,娘就心满意足啦。”
我在一旁暗自抹泪。有多长时间没见这小子了呢?他怎么变得如此消瘦?
建民从衣兜中拿出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,说道:“妈,这是我的一份心意,您一定得保重身体。”
建国从外面走进来,瞧见弟弟后,脸上瞬间掠过一抹复杂的神情。兄弟二人相互对视了一下,多年来存在的隔阂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减轻了。
建国问道:“你为何过来了?”
“哥,听闻妈住院了,我赶忙就回来了。”
你之前不是提过手头资金紧张吗?
建民垂下脑袋,说:“我……只要能回来就成。”
老两口里的一位出来缓和气氛:“你们这兄弟二人别这般模样,多长时间没碰面了,有啥事儿都平心静气地讲。”
到了吃晚饭的时候,建国领着建民前往医院的食堂用餐,我则留在病房里陪伴老伴。

“德福,你觉得建民是不是瘦了不少啊?”老伴满脸忧虑地发问。
没错,这孩子在外头肯定遭了不少罪。
他性子要强,不愿开口。你明天跟建国讲,别再提钱的事儿了。我这病,有办法医治就治,没办法治那也是命中注定。
“别瞎说了,肯定能治好的。”我紧紧攥住她的手,“桂兰,咱俩还得一块儿看着孙子长大呢。”
在万籁俱寂的深夜,我出门去透透气,这时听到两个儿子正在走廊上悄声说话。
“兄长,实在过意不去,这些年……”
别再讲啦,你能回来就成。妈可惦记你了。
“我……我并非有意不回家。”建民嗓音带着哽咽,“去年公司破产,我始终未能找到稳定的工作,只能靠送外卖勉强维持生活。我不愿让父母担忧,所以……所以没敢说出实情。”
“你这糊涂小子!”建国的声音略微发颤,“家里有啥困难不能讲?”
“我打算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……哥,我明白你工作安稳,不过二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额呀。”
“你晓得不,妈老早就料到你日子过得不如意。”建国讲,“她说别给你出难题,是怕你脸上挂不住呀。”
“哥,我这次把电脑和摩托车卖了,凑了三万块钱,虽然没到五万,但我向你保证,等妈出了院,我就回来,找一份安稳的工作,把剩下的钱补上。”
“别这么讲啦,你能回来,爸爸妈妈就开心了。余下的钱我去想办法。”
我倚着墙壁,眼泪让眼前变得一片朦胧。建民啊建民,你这娃,咋就这般好胜呢?
次日清晨,建国前往医院缴纳费用,办理手术相关的各项手续。我与建民在病房里陪伴老伴。
建民虽未言语,却始终目光紧随着病床上的监护仪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“建民,过来,搀着妈起来喝口水。”老伴儿唤道。
建民赶忙走上前去,小心翼翼地将老伴儿搀扶起来。我留意到他胳膊上有好大一块淤青。

“你这是怎么搞成这样的?”我指着那片瘀痕发问。
“没啥事儿,前些日子送外卖的时候摔了一跤。”建民满不在乎地讲道。
老两口中的一位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憨娃,都这么大个人了,咋还会摔跤呀。”
建民微微一笑,说道:“妈,您不用忧虑,不过是些皮外的小伤罢了。”
正午时刻,建国归来,神情略显严肃:“爸,医院规定手术前得交清全部费用,我找领导借了些钱,可还差五万多呢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紧,说道:“要不咱们再琢磨琢磨办法?”
“爸,”建民冷不丁说道,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他从病房里走出来,约莫过了半小时才返回,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:“哥,爸,我跟几个老同事取得了联系,凑到了五万块钱,下午款项就会到账。”
建国满脸狐疑,盯着弟弟问道:“你能确定吗?”
“哥,你还不信我呀?”建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“我虽说混得没你好,可也有几个朋友呢。”
下午三点整,手术所需费用总算筹集齐全。医生告知,手术安排在次日上午八点进行。
夜里,等老伴入睡后,我跟两个儿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。
建国对父亲讲:“爸,您已经操劳很久了,回去歇一歇吧,这儿我们会守着的。”
我晃了晃脑袋,说道:“在你妈妈做手术之前,我得在她身边陪着。”
建民给我倒了一杯热水,然后递过来,说:“爸,您先喝口水。”
我伸手接过水杯,转而看向小儿子,问道:“建民,这些年在外头过得还适应不?”
“爸,还不错。”建民露出笑容,“就是工作忙,没工夫回来探望您和妈。”
我清楚他在说假话,不过并未拆穿。小孩有小孩的自尊,身为父亲应当明白。
“爸,我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。”建国站起身说道。
建民瞅了瞅哥哥的背影,小声跟我讲:“爸,哥这次为了筹集资金,是不是跟单位借了不少啊?”
他告诉我,大概借了七八万。
建民沉默片刻,说道:“哥哥待我们着实不错。”
“你们身为亲兄弟,本就该彼此关照。”我轻拍他的肩膀,“你哥哥打小就沉稳,你脾气急躁,他向来都迁就你。”

“爸,我过去实在是太不懂事啦。”建民眼眶泛红,“这几年在外面闯荡,我才晓得家人是多么关键。”
“懂了就成”,我长舒一口气,“你妈最操心的就是你。”
建国归来,手中提着三个塑料袋,说道:“我去买了些吃的,爸、建民,咱们就简单吃一顿吧。”
那个夜晚,在医院走廊的角落里,我们三个男性围坐在一起,吃着简易的快餐。大家都没怎么交谈,然而彼此内心的距离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近。
手术当日,天色刚微微放亮,建民便起身了。他换上一件整洁的衬衫,还刮掉胡须,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了许多。
建民坐在床边,轻声安慰母亲:“妈,医生说手术很快就能结束,您术前别紧张。”
老伴拉着小儿子的手说:“建民,跟妈保证,往后多回家瞧瞧。”
好的,我应允您。
八点钟的时候,护士过来将老伴儿往手术室推去。在走廊之中,老伴儿猛地抓住我的手说道:“德福,不管最终结果怎样,咱们这一辈子都算值得了。”
“别讲这些胡话啦,”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,“等你身体康复了,咱们回故乡住上一段时间,庭院里的桃树今年结的果实肯定不少。”
手术室的灯光亮起,我跟两个儿子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候。
建国翻阅着手机里的医疗信息,安慰道:“爸,这种手术的成功概率挺大的,您别忧虑。”
建民于走廊之中来回走动,脸上的焦急无论如何都难以隐藏。
大约过了一小时,建民的手机响起来,他走到一旁角落接听,把声音压得很低。等他回来,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同寻常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我询问道。
“爸,没啥事,是朋友在打听妈手术的情况。”
到了中午,手术室的门总算开启,主刀大夫走了出来,把口罩摘下说道:“手术相当顺利,患者状况平稳,当下送去重症监护室观察,明日便可转到普通病房。”

我们三个人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。
建国紧紧拉住医生的手,满怀感激地说:“医生,太谢谢您了!”
望着老伴被送进重症监护室,我终究没能忍住泪水。这六十多个年头里,我从未设想过要是没了她,日子会变成啥样。
夜里,鉴于ICU仅准许一人陪护,建国执意让我先回家歇着:“爸,您这几天都没睡踏实,我来守着,要是有状况立马告知您。”
建民同样说道:“爸,我送您回去,您要好好保养身体。”
到家之后,我蓦地感觉一股疲倦袭来。建民为我烧了开水,还帮我沏了杯茶。
“爸,您先歇着,我去买些菜,晚上给您弄饭吃。”
望着儿子忙前忙后的身影,我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。距离上一次品尝儿子做的饭菜,已经过去多久了呢?
建民熬了一锅稀饭,还炒了两道家常菜,虽然厨艺不熟练,不过十分上心。
“爸爸,您多吃些,这几天您都瘦啦。”
我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,味道偏咸,不过香气十足,我说道:“挺好吃啊,你啥时候学的厨艺?”
建民笑着说:“自己在外面住,总得试着做些吃的,不然就要挨饿啦。”
用餐完毕后,建民去收拾餐具,我无意间留意到他的手机屏幕亮起,一条短信显示出来:“小于,今天的货物都配送完毕了吗?明天依旧是老时间……”
我迟疑片刻,对建民说道:“你如今从事的是快递派送工作吗?”
建民微微一怔,紧接着苦笑着说:“还是没能瞒住您。没错,爸,我目前在一家快递公司工作。”
“那你先前提到的公司……”
“我是骗您和妈妈的。”建民坐下后,长舒一口气,缓缓说道,“两年前,我投资的小工厂破产了,背上了一大笔债务。没办法,后来只能去当快递员,勉强度日。”
我的心瞬间收紧,急忙问道:“那你筹集的款项……”
“是找快递公司借的。”建民耷拉着脑袋,“我跟经理讲了具体情况,他让我多送几趟快递,逐步把钱还上。”

“那么你这次归来……”
建民声音哽咽着说:“我哥给我打电话,说我妈生病了,我当时就打算回去,可手里实在没什么钱。我把自己的电脑变卖了,又跟朋友借了些,这才凑齐了车票钱。”
泪水从我眼眶中涌出,我轻轻拍了下小儿子的肩膀,说道:“傻小子,碰到难处咋不早点讲呢?”
“爸,我不想让您跟妈感到失望。”建民擦了擦眼睛,“我在外面这几年,一直想着等做出成绩了再回来,让您和妈脸上有光。然而……然而我始终没什么出息。”
别这么讲啦,只有历经困苦磨难,才能出人头地。你如今吃了这么多苦,日后必定会有所成就。
那个夜晚,父亲和建民面对面倾心交谈,建民诉说了这些年奋斗路上遭遇的成功与失败,我也和他分享了自己年少时经历的艰难困苦。原本横亘在彼此间的隔阂于悄无声息间渐渐消散,父子间的亲情在这番对话里再度变得温暖起来。
次日清晨,我跟建民前往医院,此时老伴已被转回普通病房。建国守护了一整晚,双眼布满了血丝。
建国带着疲惫却又满足的笑容说道:“妈这情况挺好的,医生说恢复得挺不错。”
老伴看起来精神状况好了不少,脸色也比之前更有血色了。瞧见我们走进来,她轻轻一笑,说道:“你们来了。”
建民走上前去,握住母亲的手,问道:“妈,您现在感觉如何?”
“感觉好多啦,就是稍微有点疲倦。”老伴儿目光慈爱地看向小儿子,说道,“建民,你瘦了些。”
“妈,我没啥事儿。等您出了院,我就找份离家近点的活干,往后多回家瞧瞧您。”
老伴儿眼睛瞬间放光,问道:“真的呀?”
确实,我已经向朋友打听好了,县里的快递公司正在招聘人员,我打算去应聘。
建国在旁边接着说:“爸,妈,建民昨晚和我商量妥了,他先在县里安顿好,往后我们兄弟俩交替着照顾你们。”
望着两个儿子,我的内心被欣慰填满。这场疾病,虽让全家人遭受了一番困苦,却也使亲情变得愈发坚实。

到了第三天的早晨,我把病房的门推开,瞧见两个儿子挨着坐在病床边,老伴儿的脸上挂着许久未见的笑意。
建民把一个信封递给建国,说道:“哥,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积蓄了。我向你保证,等妈出了院,我就回来,找一份稳定的工作,把剩下的钱补上。”
建国伸手揽过弟弟的肩膀,说道:“咱俩是兄弟,用不着这么见外。”
阳光穿过窗户倾洒进来,映照在老伴的脸庞。就在那一瞬间,我蓦地意识到,相较于那二十万的手术费用,失而复得的这份亲情更为宝贵。
我伫立在门口,望着病床边相互拥抱的两兄弟,还有脸上挂着笑容的老伴,内心满是安稳。人这一辈子,历经艰难险阻,饱经风吹雨打,到最后温暖仍在。
在那一瞬间,我对生活有了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为深刻的感悟——亲情,乃是这世上最为珍贵的救命良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