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的婚姻,揭秘婚姻中的谦卑与成长(3)
标题:低头的婚姻(3)
正文:
第三章:妥协的开始
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冷战和误解后,李婷婷和林浩终于决定坐下来好好谈谈。他们的婚姻,就像一场无声的战争,双方都在默默承受着压力,而这场谈话,成了他们寻求和解的起点。
那天晚上,两人相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。林浩点了杯咖啡,李婷婷则要了一杯茶。他们面对面坐着,气氛略显紧张。
“浩,我们谈谈吧。”李婷婷首先打破了沉默。
林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看着李婷婷,轻轻叹了口气:“婷婷,我知道我最近做得不好,但我也有我的难处。”
李婷婷轻轻点头,她知道林浩的压力也不小。自从公司业务拓展后,他经常加班到很晚,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。而她,也因为工作的忙碌,忽略了家庭。
“浩,其实我也很累,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越来越远了。”李婷婷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。
林浩握住李婷婷的手,认真地说:“婷婷,我知道我错了。我们之间的问题,不仅仅是工作那么简单,还有我们彼此的沟通。”
李婷婷看着林浩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林浩沉思片刻,然后说:“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改变一下。比如,每天晚上都抽出时间聊聊天,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。还有,我们可以一起参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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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你去吧,顺便把暖壶也拎回去——我给干姥姥烧热水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林芳拎着暖壶回到了家里,见丈夫已经把二米饭蒸到了锅里,便开始做排骨汤。
“国林,我去买菜的时候,遇上了成家的那个老邻居田大姐。她说,成家的那两个瓤子已经跟成轩走了。”
“走就走吧!骂他们一顿,打他们一顿又如何,只能是徒增烦恼。从今以后,咱们两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林芳此时也没有办法了,只好放弃替女儿出气的打算。
做好午饭,林芳给万老太太连排骨带汤盛了一汤碗,又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,这才给送了过去。
祁冬雪正和万老太太闲唠着,看母亲过来了,两人这才住嘴。
“芳,你还端饭干啥?我待会饿了,热点大米粥喝就行了。”
“干妈,你好点没?”
“好多了!”
“我去买药的时候,又买了点排骨。我炖了点排骨汤,给你端来一碗。”
祁冬雪趁母亲说话的工夫,已经把炕桌放到了炕上。
林芳把饭菜放好,道:“干妈,你快趁热吃饭吧。”
“芳,下回别再给我送了。我一个老婆子吃啥不行!”
“干姥姥,正因为你岁数大了,才得好好补补呢!”
“干妈,我和冬雪先回去吃饭,下午再来陪你。”
“芳,不用过来陪我,我已经好多了。你该干啥就干啥,别耽误家里的活计。”
“干妈,你晚上也别自己做饭了,过来和我们一起吃,或我给你送过来。”林芳怕老太太孤单寂寞,又怕她触景伤情。
人生病的时候,大多数的人感情都特别的脆弱,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“这一汤碗排骨汤,足够我吃两顿的了。”
“干妈,你老就别跟我客气了,都吃了吧。我和冬雪回去吃饭了。”
万老太太看母女俩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,她的眼角有点湿润。自从丈夫去世之后,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,她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。要不是自己在丈夫临终前答应他好好地活着,她可能早就一根绳子了却残生了。
这几年多亏了姑娘一家的照顾,她才能好好地活到现在。干姑娘想让她直接搬到她家住,省得大冬天烧火不说,还得自己做饭。
可,这里是她和丈夫共同生活一生的地方,这里有太多的回忆。她在这里守着,仿佛依然能感受到他还没有离开这个家,她也不会觉得太孤寂……
祁冬雪坐在炕桌上吃着午饭,看着母亲嘴上起的大火泡,心里是既难过又羞愧,母亲这是又为了她的事上火了。她的心里升起一股自己很不孝的感觉。
“冬雪,明天把钱存银行吧。放在家里让人不放心——那可是你的养老钱!”
“不是,妈,我才二十九岁,现在就存养老钱是不是太早了!?”祁冬雪有点哭笑不得。
“不早!咱们以后有钱就存起来,专门留着给你老了用。”
“妈,先把这笔钱存起来,等我想想做点啥买卖再说。你看成轩在外面做买卖,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,没少赚钱吧?他能做,咱们也能做。”
“那倒是!冬雪,做买卖的事,你千万要慎重,别钱没挣到,把老本赔进去。”
“冬雪,你妈说的对!爸还不老,还能干活,能养活你。”
“听你爸的。你消停在家待着,别着急上火,有爸妈呢!”林芳也安慰道。
“妈,爸,我不是头脑发热,也不是赌气才这么说的。
我就是先有这个想法。”
“那就好!”林芳停顿了一下,接着问道:“冬雪,你知道成轩这几年在外面做啥买卖吗?”
“我不是跟你提过吗,他一开始倒腾录音机和电视机,还有一些别的电器。反正是啥来钱快,他干啥。最近这几年,他和别人合伙开了个服装厂,好像还玩股票。”
“这小子除了作风不正派,还真是抓钱的好手——敢闯,敢干!可就那一样,就全完了。”
“行了,好好的提他干啥?扫兴!”祁国林不耐烦地说道。他现在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字。
林芳看了一眼女儿,见她没反应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成轩再有能力,跟她的女儿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。
吃过午饭,祁冬雪帮母亲收拾完厨房,便回屋歇下了。她现在不光身体乏力,心也累。如果条件允许,她肯定还得大哭一场,好好释放一下自己那委屈的心情。
祁冬雪就这样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下午,直到母亲喊她吃饭,她才起来。
林芳特意把万老太太接了过来。端来端去的实在麻烦。老太太拗不过她,只好过来。
晚上的饭菜是:排骨炖豆角、大辣椒炒猪血、凉菜和油炸花生米。
林芳不时给万老太太夹菜,就怕她面子簿,不好意思吃。
祁冬雪看着两个女人的相处方式,就好像一对真正的亲生母女似的,她也替万老太太高兴。
“冬雪,你不回去,你那婆婆会不会不高兴啊?”万老太太也从姑娘平时的只言片语中,听出了外孙女的婆婆有些不好对付。她刚才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她的面相,虽然看得不太清楚,但也依稀发现她的夫妻宫发生了变化。如果没看错的话,应该是已经分离了。她想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还在。
“干姥姥,不会的。他们老俩口这几天不在家,去自己姑娘家了。”祁冬雪倒不是想瞒着,只不过怕老太太吃不消停饭。
“那就好!做人家儿媳妇不容易,等你啥时熬成婆婆就好了。”万老太太是旧社会出生的,深知做小媳妇的委屈与不易。她的眼睛花的厉害,以为自己看错了。但,早年间,她偷偷给祁冬雪卜过卦,这孩子命中有两个男人,这是错不了的。如果按那时的卦象,她的婚姻该发生变化了。
四人边吃边看着新闻联播……
吃过晚饭,天就快黑了。
祁冬雪把万老太太送了回去,便回来了。
她洗漱一番,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电视,便回了自己的房间。这个房间,还是她当姑娘时住的,母亲一直给她留着。
祁冬雪躺在炕上,睁着双眸,望着棚顶,想着自己今后的路。父母年纪渐老,再过个几年肯定干不动农活了——就算他们想干,她也不会让的。父母养她一场不容易,她得让他们安享晚年才是。至于男人,她不想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。有这份精力,还不如放在搞事业上。
在这个世上,除了父母会是自己永远的依靠,再就是自己了。
祁冬雪想了很多事情,等再次睁开眼睛,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。伴随着厨房里那单调悦耳的切菜声和锅碗瓢盆声,她从炕上爬了起来。
祁冬雪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好,便去了厨房。
“冬雪,你咋不多睡一会儿?”林芳看女儿来了厨房,问道。
“妈,我睡不着,就起来了。”
“爸,我来烧火。你去歇着吧。”
祁国林看了女儿一眼,便站起来,回了大屋。
母女俩边闲唠边做着早饭,很快就做好了。
林芳早饭做的是小米粥、发面饼、咸鸭蛋和一盘炒豇豆。
林芳把早饭给万老太太送了过去,回来就和父女俩开始吃饭。
“国林,吃过早饭,我和冬雪一起去市里。你走的时候,把钥匙带上。我跟干妈已经打过招呼,让她听着点这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吃过早饭,祁冬雪跟母亲收拾完屋子,把自己收拾一下,为了让脸色好点,还特意画了淡妆,母女俩这才出了家门。
“冬雪,你啥时回来的?”曹淑云吃过早饭,去地里干活,正好碰见祁冬雪和林芳从家里出来。
“冯大娘,我前天回来的。你这是去地里干活啊?”
“嗯呐!去地里摘豆角。你们娘俩这是要上街啊?”
“冯大嫂,我和冬雪去市里办点事。”林芳答道。
“那快去吧。冬雪,没事的时候,跟你妈去我那儿坐坐。”
“好的,冯大娘。”
“冯大嫂,你先忙着。我们娘俩先走了。”
冯大嫂,闺名叫曹淑云,今年五十三岁;她男人叫冯贵,今年五十五岁。夫妻俩生有一子一女。儿子冯子贤,今年已经三十岁,未婚。常年在外打工。女儿叫冯媛媛,今年二十七岁,已经结婚。
“你冯大娘跟他那儿子也挺不省心的。都三十岁的人了,连个对象也没有,给介绍也不看。常年在外打工,只有过年的时候,才回来住几天。你冯大娘一说起这个儿子,眼泪在眼眶直转悠,看着着实可怜!”
“妈,你说冯大哥长得那么好,咋就不结婚呢?”祁冬雪记忆里的冯子贤,长得英俊挺拔,一表人材。
“谁知道呢!还真让人难以理解。”
“妈,咱娘俩不说他了。”
“嗯!”
“妈,你看咱们开个商店咋样?”祁冬雪问道。
“那个好啊,买进卖出,没啥可赔的。可就是地点不好找。”
“那有啥可难的。事在人为,慢慢找,总会找到可心的。”
“冬雪,你想开个商店?”
“暂时有这个打算,不过,还没想好。”
母女俩边走边闲唠,很快来到了公共汽车站,离老远就看见不少人在等车。这个点,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时间,但坐车的人依然比较多。
祁冬雪和母亲没等一会儿,公共汽车就来了。
母女俩好不容易挤上了车。车里人像攥豆包似的,人挨人,人挤人,连个转身的余地都没有。
祁冬雪跟母亲把装钱的皮箱护好,生怕碰上扒手,把钱偷去。
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,才来到了市里。
祁冬雪跟母亲从车上下来,弄得满头大汗,把衣服都挤皱了。母女俩就不明白了,这人咋就这么多!
祁冬雪把钱存了一年的定期——原因是她手里还有将近一万元的活期和两千多元的现金。如果她想做个小买卖,这些钱是足够用了。
银行柜台里办业务的那个工作人员,看祁冬雪和林芳存了这么多钱,都露出羡慕的眼神。
林芳看钱存了进去,这才把心落下。她就怕这笔钱有点啥闪失,那可就要了她的老命了。
母女俩存完钱,便逛起了商场,最后来到了农贸市场。
这个市场集服装、蔬菜、肉类和干调等于一体,非常的齐全。
这个时间,市场里已经人来人往,那是异常的热闹。
祁冬雪相中了一件上衣,这件上衣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非常的适合母亲穿。但她推三阻四,说啥都不让买,她只好作罢。
林芳给出的理由很简单,她一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婆子穿啥不行。再说,女儿平时没少给她和丈夫买。今时不同往日,能省则省,万万不敢浪费了。
母亲的一番话弄得祁冬雪哭笑不得,五十岁,还很年轻,咋的也不能称之为老婆子。既然不让买衣服,那就买别的吧,最后,她买了三根香肠、一只烧鸡、一斤多生牛肉和几瓶减价的鱼罐头。
林芳见女儿买了这么多好吃的,自己又拦不住,心疼得就差捶胸顿足了。边走边喋喋不休道:“冬雪,以后可不能这么浪费了。过日子得细水长流,能省则省……”
直到坐上了公共汽车,林芳这才住嘴。
祁冬雪和母亲下了公共汽车,拎着今天的战利品往家里走去,快到家门口的时候,遇到了王菊花。
“冬雪,回娘家了?”王菊花也没等祁冬雪,而是话锋一转:“老祁婆子,你咋跟冬雪一起回来了?”
“白大娘,我跟我妈去逛街了。”祁冬雪不愿听王菊花管自己母亲叫老祁婆子。心想:好像你多年轻似的,明明比自己母亲还大两岁呢。
“白大嫂,你这是去地里摘菜了?”林芳平时叫她菊花。这回一听女儿喊她白大娘,这才想起,她比自己还大两岁呢。当着女儿的面,她也不好再直呼其名。
王菊花讪讪地道:“去地里摘了点豆角和茄子,下午好去市场卖了。”
“那你快回家吃午饭吧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林芳道。
“那你娘俩先忙着。”王菊花转身快速往家里走去……
“冬雪,她叫妈老祁婆子,你不愿意听了?”
“妈,你咋知道的?”
“你那点小心思,就差写在脸上了。”
“妈,她比你还大呢!真不知她是咋好意思叫出口的。”
“咱甭跟她一般见识。对待这种人,犯不上费精力。”
祁冬雪跟母亲说着,到了家。看院门四敞大开,知道是父亲回来了。
祁国林正在蒸二米饭。他见母女俩回来了,道:“芳,我把饭蒸锅里了。你掂量做点菜就行了。”
“爸,我买了你和我妈爱吃的烧鸡和香肠。”
“冬雪,花钱容易赚钱难!这不年不节的,以后可别乱花钱了。”祁国林嘱咐道。
祁国林和林芳都是会过日子的人,平时很少乱花钱。两人受传统思想影响,又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人,尝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,知道“钱”的重要性。
祁冬雪看父亲摘回来两根老黄瓜种,便做了一个黄瓜汤。
林芳把万老太太接了过来。一家四口坐在饭桌前吃着午饭。
林芳给自己干妈夹了一个大鸡腿。
“芳,我牙口不好,把鸡腿给冬雪吃——这孩子的身子长得太单薄了。”万老太太阻止道。
“干姥姥,你快吃吧。我喜欢吃鸡翅。”祁冬雪道。
“干妈,你就别推让了。你都这么大岁数了,吃一口,得一口。冬雪还年轻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!”
“干姥姥,你就听我妈的吧。”祁冬雪也劝道。
万老太太听母女俩都这么说,便没再说别的。
祁冬雪中午多喝了一碗汤。老黄瓜种的酸味,喝起来非常的开胃,她就喜欢这口。
“芳,吃完午饭,我去卖菜了。”
“爸,我跟你一起去卖菜。”
“冬雪,也没多些,用不着你。你跟你妈在家歇着吧。”祁国林说道。
“那好吧。”祁冬雪逛了一上午街,还真累得不轻。
吃过午饭,万老太太就回去了。
祁冬雪跟母亲收拾完碗筷,就回屋歇着了。她觉得浑身乏力,腿像灌了铅,一步都不想动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这一觉,祁冬雪直接睡了两个多小时,才睡醒。
祁冬雪穿上拖鞋,去外面上了一趟茅厕。回来洗完手,来到大屋,见屋里没人,开窗往后园子看去,见母亲正在摘油豆角。
祁冬雪又出了屋子从房山头的小道去了后园子。
“冬雪,你咋过来了?”林芳问道。
“我过来帮你摘豆角。”
“妈马上摘完了,用不着你。”
祁冬雪听母亲这么说,便没伸手。而是问道:“妈,这豆角快罢园了吧?”
“快了——豆角叶都泛黄了。”
“妈,咱们家今年晒豆角丝了吗?”
“晒了。妈知道你喜欢吃,还没少晒呢。前一阵子,本来打算给你送点过去,但你爸说,现在还有新鲜豆角吃,等送秋菜的时候,一起给你送过去。不过,幸亏没送过去,要不,就太可惜了!”
祁冬雪薅了两根大葱,一把香菜,打算晚上用农家酱拌着吃。
“妈,今晚泡点大碴子吧——我想吃了。”
“行!吃完晚饭,妈就泡上,明天晚上吃。不过,那生牛肉咋吃啊?”
“妈,包点牛肉馅的包子,或炖着吃都行。”
祁家的后园子有一亩地左右。每年吃不完的菜,就去街上卖了,也能换点钱贴补家用;另外,家里还养了十只母鸡和一只公鸡。母鸡下的蛋,除了自家吃的,也给祁冬雪送去一些。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。
林芳摘完豆角和女儿回了前院。
“妈,晚上炖豆角啊?”
“炖呗!”
祁冬雪跟母亲摘够晚上吃的豆角,便开始准备晚饭。她如今也是硬撑着。她的婚姻遭受了这么大的挫折,要说不伤心难过,连她自己都不信。但她明白,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。
与其躲在一边自怜自艾,悲春伤秋,感叹命运的不公,还不如甩开膀子大干一场,为自己谋一条出路,也不枉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。
祁冬雪正和母亲在厨房里忙活,就听到马车进院的声音。
“妈,我爸今天回来得挺快啊!”
“冬雪,咱家菜长得好,每回都有回头客特意来买咱家的菜。”
“你和我爸种出来的菜,确实好吃!连我前婆婆那么挑剔的一个人都喜欢吃咱家种的菜。”
“咱们以后不提他们了。一提起老成家的人,我的心都堵得慌。特别是你那前婆婆,就是一个事妈,一天事真多!白瞎了咱们家的那些菜,都喂了。”
“妈,你以后可别这么说了。你给我送去的那些菜,你姑娘我,也没少吃!”
“那咋能一样。你是我亲姑娘,给你吃,我心甘情愿;给他们吃,都可惜了我和你爸的一番心意。”林芳愤愤不平道。
“妈,咱以后不说成家的人了,反正都是过去式了。我看这天阴得挺厉害,整不好晚上就得下雨。”祁冬雪转移话题道。
“下就下吧。等晴天还能采茬榛蘑。到时,让你爸领咱俩去。”
母女俩正说着话,就见祁国林从外面走了进来,把一个塑料袋放到了锅台上。
“芳,这是三块猪血,你用辣椒炒一下。”
“国林,你咋又买猪血了?”
“不是买的——是拿菜跟人换的。”
“又是那个杀猪刘,对吧?”
“是的,芳。”
祁冬雪给父亲打了一盆温水,道:“爸,你去洗洗,马上吃饭了。”
“冬雪,你去叫你干姥姥过来吃饭。”林芳吩咐道。
祁冬雪二话不说,往外面走去,来到了万老太太家。
祁冬雪看院门虚掩着,她推开,直接走进了院子。
她来到厨房,见万老太太正在刷碗,看架势应该是用过饭了。问道:“干姥姥,吃饭了吗?”
“冬雪啊,我饿了,就自己对付了一口。”
“干姥姥,你明天早上就别做早饭了。我给你送牛肉馅的包子吃。”
“这不年不节的,咋吃上牛肉了?”
“我今天跟我妈去逛街,看牛肉新鲜就买了点。你明天早上,千万别做早饭了——牛肉包子新出锅的好吃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!我老婆子又有口福了!……”
林芳看女儿回来了,又往她后面看了一眼,见没人,问道:“你干姥姥呢?”
“妈,我干姥姥吃过晚饭了。我告诉她,明早给她送牛肉馅的大包子,让她别做早饭了。”
“行!”
一家三口坐在炕桌前吃着晚饭。
“爸,这都九月份了,你有时间去把煤买回来吧。咱们今年多买点原煤块——原煤块热屋子快。”
“冬雪,原煤块的价格太贵了!咱们买点煤泥就不错。”
“爸,我冬天不抗冻。咱们家今年就买煤面带煤块的那种,省得压不住炉子。”
“国林,今年就听冬雪的吧。那东西确实热量大。”林芳咬了咬牙道。
林芳本来也不想听女儿的,可一听她说怕冷,立马改变了主意。她和丈夫挨点冻,啥罪没遭过。
“谢谢爸妈!待会儿吃完饭,我去拿钱。”
“冬雪,不用你出钱。买煤的钱,爸妈还出得起。”
“妈,你和我爸的钱留着养老吧。再说,我养二老是应该的。”
林芳被女儿的话给愉悦到了,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,那是发自肺腑的高兴。
祁国林看了女儿一眼,说道:“听爸的,煤不用你买。你的钱留着零花吧。”
“爸,你还和我客气啥?听我的,这钱我掏,谁都别争了。”
“行了,国林,听冬雪的。一家人争来争去的,显得太生份了,多累!”林芳道。
“冬雪,你少吃点大葱拌香菜——那菜太咸了,别齁着!”林芳看女儿一个劲夹那道菜吃,劝道。
“妈,没事。一会儿我喝点水就好了。”
“真不知这葱拌香菜有啥好吃的!你咋就喜欢上这口了!”林芳无奈地道。
“妈,我喜欢吃你下的农家酱。这味道真是一绝!——咸香可口,让人欲罢不能。”
吃过晚饭,祁冬雪跟母亲收拾完碗筷,她剁牛肉,母亲发面,一起准备明早的伙食。